袭古创今
中国当代艺术传承创新系列纪录片
2021-12-30 10:24:31

大可三人 : 张弛显姿态形意、动静聚融通变化

       “田楷”写的规矩,受大众追捧,也引来很多非议,“吼书”写的狂野,备受批评,也开拓了大众的审美视野。两种书写样式,两个世界,引起多种思考,其中最受关注的话题,莫过于:“能否找到一种平衡?能否出现一种新的可能?”带着大众多年的期待,走近大可三人的书法,走近他的艺术人生,让人眼前一亮。(由于篆刻和书法是大可三人相辅相成的艺术,所以在此,仅以他的书法为例。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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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创新是文化发展的动力,创新是人类智慧的灵魂,大可三人的书法也体现出一种创新意识,但是,不是颠覆、变革,更不是推倒重来,而是,在传统书法中,进行完善、修正、深入所形成的创新风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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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甲骨文从哪里来?象形字源于何处?魏碑的时代背景?真草篆隶的演变过程?追根溯源,虽然成因很多,然而,最不能忽视的是“心象、生命与自然的结合”。大可三人喜欢独处,喜欢面对内心,享受心神澄澈的情感世界,他曾多次走进深山、森林,每每置身于大自然的神奇之中,飘逸的遐想总是情不自禁,油然而生,那悬崖峭壁的走势、那深岩巨壑的体量、那古柏密林的华滋、那树干树根的苍劲……,无不在情感的交融中,迸发出迁想妙得的感悟,“树干的斑斑驳驳与篆刻的千年风化,有点神似”;“棱角分明的巨石转换面与魏碑的碑刻,有异曲同工之妙”;“穿插错落的树根与遒劲纵横的草书,让人折服”;“树叶的纷飞与飘舞,如跳跃的音符,美妙和谐”;“飞瀑流泉,也正演绎着高亢的旋律”……,大可三人在妙悟自然中,印证了传统书法“点如高峰坠石;横似千里阵云;竖像万岁枯藤”等等笔法的描述。尤其在面对自然之时,他一次次考量生命的意义、生命的色彩和生命的内涵,他想的很多,也走得很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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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几十年以来,他一直希望通过书法的形式去演绎一种浓缩的主题——生命与书法,这个主题随着时间的推移,愈加清晰,也更让他不能自拔,日月交替、岁月流逝,大可三人始终带着执拗一般的书法追求,一次次梦寐中的惊醒、一次次苦思冥想的挣扎,他以常人无法理解的坚韧,在传统与现代、形式与内涵等等书法审美结构中,捕捉游离的艺术胎息,然后,以心象为桥梁承接书法与自然生命之间的过渡,通过外师造化到中得心源再到笔底风华的转换,让眼中的自然生命融进书法内涵、书法形式、书法审美之中,力图寻找一种新的表达方式,他也似若找到属于自己的精彩——风蚀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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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 “风蚀体”?这是一个寥寥长空的名字,难道有刀刻斧凿的内涵、有饱经风霜的故事?难道有跨越时空的深度、有心路历程的融合?应该都有,而且,还应该有超尘脱俗的时代感、有气象浑穆的生活气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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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大可三人的“风蚀体”是熔铸百家之长的质变,更是生命的色彩、人生的感悟、书法真谛的结晶,大可三人的“风蚀体”,凝聚着积年苦修的沧桑,充盈着潇散疏朗的风采,又彰显着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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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事实上,大可三人的“风蚀体”是面对一切自然生命的笔底升华,这种笔底升华的状态正是践行了“书画同源”的艺术本体-----源于自然,只是这种笔底升华唯有高水平的画家才能懂得其味,而书法家或受悟性的限制,或受笔底功夫的限制,想而不能达,用而不能尽,于是,只能望而却步,或者说,这种“源于自然”而归依于“书画同源”的笔底升华过程,只有极少的顶尖级书法家用到章法布局之中,使其书法达到了“书法如画”的妙境,如沈鹏、李铎,却很少有书法家用到字体的间架结构之中,因为这需要超迈的才情,尤其把“源于自然”的“书法如画”用到字体间架结构与章法布局的结合之中,更是凤毛麟角。大可三人正是巧妙地把情境、心象、笔法融为一体,形成互生奇妙之势,正是合理地把“源于自然”的“书法如画”用到间架结构之中,用到章法布局之中,并在章法布局与字体间架结构之间,形成独特的艺术韵致,才演绎出“风蚀体”的风貌。从中分体现出大可三人的高明之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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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在深山老林中拢天地精华,大可三人得到了灵魂的浸润,然而,为了得到更多风浪的洗濯,大可三人还在集市中,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,跳着舞、唱着歌、打着太极、写着舞一般的心性,飞动的线条伴随着湛发的灵心,他凝神静气,闹中,渐入佳境,乱中,物我两忘,书法与场景的互动,他境由心生,心随意转,字里行间里流露出放浪形骸的畅快,流露出怦然心动的亢奋,流露出心满意足的惬意……,一切情绪都在笔端流淌,默默无声,情感与风神齐飞。在车水马龙之中,大可三人心无旁骛地享受着自己的精神独处,提炼着源于生活,源于自然而服务于书法如画的元素,这是否就契合了钟繇、张旭、怀素等书法巨匠的神采呢?答案是肯定的。当然,也有人会说“故弄玄虚”,可是,没有几把刷子,从何而“玄”?不服,麻烦您“玄”一个试试。遥想当年,钟繇“阔谈疾书”,张旭“始闻公主与担夫争道而得笔法,后观公孙大娘舞剑而入妙”,怀素“忽然绝叫三五声,满壁纵横千万字”,也一定遇到如此这般的质疑,结果呢?时间老人给出了一个客观的评判标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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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大可三人在深山、森林中,神往天地之间,在繁华的人群中,求索人间百态,他还在夜幕清灯下,从传统文化中,寻找答案,比如,他从太极中,探寻一种平衡的力量,刚与柔、动与静、虚与实,他汲取滋养,吐纳精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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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任何成功之路,没有捷径可言,必须脚踏实地,通往成功的道路上,也一定不要驻足于前人停下脚步的地方,要勇敢地开荒拓土,寻找不被发现的领域,哪怕走偏了,也浓缩着人生的智慧。大可三人恪守着传统正脉之路,不断从自然生命状态中、从生活中汲取各种元素融入自己的艺术之中,耐住独上高楼的冷清和寂寞,收获了“说不完、道不尽”的经验,领略了“无限风光在险峰”的精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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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如果说传统文化、书法功力是大可三人的艺术根基,生活、自然、生命、精神是大可三人的艺术源泉,那么,如何演绎出笔端风华,才是大可三人的立足之本。带着百般挑剔的眼神,去审视大可三人的“风蚀体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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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从章法布局中,看大可三人的书法,如诗、如画的艺术气息使观者油然而生秋水视底的心境,沁人、醉心。笔尖在宣纸上游走,充满视觉张力,施墨如泉,有张旭之意;变化多端,有怀素之品;充沛流畅,有苏轼之姿;调配自如,有米芾之貌……,赏心悦目,品质高级。字里行间里,有情、有景,爽爽朗朗,大大方方,章法布局里,有阴阳、有哲学、有人生,这是孔孟之道、老庄精神,这也是心境、人品、修养的折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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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透过章法布局,细品每一个字,有华美卓绝的,如窈窕淑女;有神采飘举的,如谦谦君子;有憨态可掬的,如髫韶童稚……,形态各有侧重,各呈风采,即便把各具形态的字体组成一篇创作,大可三人也可以做到因地制宜,布局得当,不局促、不跳跃、不娇柔、不做作,游刃有余,有的放矢。 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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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从“风蚀体”的间架结构中,可以发现,大可三人熔铸多家的特点,比如碑帖融合的精华、比如“二王”连韵的气质、比如黄庭坚的开合、比如赵孟頫的风神、傅青主的磅礴,虽无意为之,却随处可见,这说明大可三人的“风蚀体”源于深厚的传统功力。但是,大可三人的“风蚀体”,绝不呆板地、拘谨地死守一家一体,而是触类旁通,臻妙辉映。他在传统的基础上,凭借着纯熟的书写功底,集诸家优长,放笔于手底,然后依仗着对书法的独到才情,加强笔法的灵动性,使字体显得很生动,很有冲击力,甚至很夸张,乍一看,仿佛在颠覆传统,又仿佛在变革传统,事实并非如此,而是在传统中深挖,在传统的共性审美中,挖掘出一种个性的书法艺术样式,带有能量、带有穿透性。比如,他通过把探囊取物一般的传统书法名家的特点拢于心象,让笔尖的提按、力量、方向随着心意的变化而变化,开张、顿势、转使、勾挑、牵丝、欤侧,自由生发,充满丰富的意态,从而最大限度地发挥传统书法具体笔画的视觉张力,以此强化字体间架结构的艺术表现,让书法成为真正的艺术,成为感人的视觉享受。毫无疑问,大可三人带有个性的书法样式-----风蚀体,每一笔都来源于传统,不同的是,他强化了传统笔画的美感,并把这种美感以精修入境的方式,凝固于自己的书法风格,然后,在几十年的渐进、渐悟、渐变中,实现了蜕变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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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再看“风蚀体”的线条,笔意连连,有韵律,劲韧柔逸,有节奏,轻与缓、急与迟、快与慢,拿捏到位,恰到好处。线条的跌宕,似若飞动,又很有秩序,似若惊雷,又洋溢着强烈的视觉美感,那柔与刚的结合,在对立中,保持了和谐;那方与圆的生辉,在丰富中,又彰显着鲜明;那正与斜的互补,可以看到狂放,但又不失法度;那静与动的呼应,可以看到潇洒,又在无意之间,侧露真功。笔随心迹,情感饱满,落笔有意,鉴者生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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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必须要说明的是,大可三人,北宋书法家黄庭坚的后人,源远流长传统文化在血脉中流淌,在大可三人的记忆中,爷爷、父亲都很崇尚传统文化。生活在弥漫着浓郁文化气息的家庭,青少时期,大可三人就在父亲、伯父的教诲中,慢慢润染书法艺术,稍大,又先后跟随姑父、书法家岳庆隆系统学习书法。大可三人从颜体入手,童子功源于颜、欧、柳、赵,涉猎翁、成、刘、铁诸家,并上溯篆隶、魏碑,精研苏、黄、米、蔡等行书巨匠,深悟张旭、怀素等草书大能,广约博取,取舍提炼,又在舒同、启功的字体中,用情很浓,下过苦功,最后,他才落脚于“风蚀体”。在学习传统方面,磨穿铁砚地临帖,博闻强记地读帖,大可三人与当代很多功成名就的书法家一样,所不同的是,大可三人不像很多书法家那样,以临多少碑帖,读多少贴,彰显自己的勤奋,大可三人在临帖、读帖中,坚持用心去感悟,认真用心去对话,不求多,而求精,这与那些“死临帖”的书匠们有着最本质的区别,同时,他更多地专注于聆听身边的声音,捕捉生活中的元素,如跳舞、如歌唱、如打太极、如在山林中静养、如在闹市中安定心神,他从中总结提炼“风蚀体”的艺术元素,这一切皆没有规律可寻,也没有前师参照,只能自己研究。期间,大可三人常常有突破不了的迷茫,也常常有百思不解的痛苦,然而,每一次迷茫都是他前进的基石,因为迷茫可以促使他一遍遍走进传统,溯源古法,神会大师,答疑解惑,每一次痛苦也都是他接近成功的跨越,因为痛苦,他才能一次次旁参近现代名家,握手贤达,弥补自己的短板。迷茫伴随着希望,痛苦伴随着顿悟,他持之以恒,坚忍不拔,终于在柳暗花明之时,发现了豁然开朗的风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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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大可三人通过深厚的书写功力、天生的书法才情对自然界一切生命进行提纯,并把提纯的精华与传统文化、人生感悟、处世哲学等等多种元素,统合一体,从而呈现出独具个人特质的“风蚀体”,光芒闪烁,熠熠生辉。


(文/桑干)

 

艺术家简历:

 

       大可三人,风蚀体书法创始人,职业书法家,意象派篆刻家,黄庭坚后裔,七零年生于孟子故里,字熙贤,墨大千。别蜀峄山居士、狂野墨鬼、三生墨,戏称黄罗锅、小丑、木石黄、墨痴。六岁习书,幼秉庭训,钟情笔墨,入神化帖,融万物之象、之气、之意,自成一体,曰:风蚀体,具有相对独立的笔墨语言,是过去的,也是现在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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